何瀟瀟轉(zhuǎn)而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溫柔模樣,低垂的睫毛輕顫了顫,對著江寒行禮道:
“那個……江道友,我等言語間多有不合適之處,因此特向道友認錯,還望江道友能看在五宗世代交好的份上,莫要記恨我等?!?/p>
她姿態(tài)放的極低,生怕對方一個不滿,再把她按在地上痛揍一頓。
上次的傷還沒好,這次要是再被打,說不定就會傷了根基。
話落,她還偷偷給了藍州一個眼色,企圖拉上個分擔(dān)火力的。
藍州猶豫了一下,見何瀟瀟一直給眼神,這才尬笑著上前幾步,抱拳道:
“江道友見諒,我也說了道友幾句怪話,不過我那都是聽了藍云表弟的蠱惑才對道友有所偏見,等我回去,一定把那家伙狠狠收拾一頓,為道友出氣!”
“哦?”
江寒收了煞氣,想起之前被北海龍王帶回去的藍云,頷首道:
“原來是他在搞鬼,既然兩位道友是受人蠱惑,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今日就暫且饒過二位?!?/p>
“不過……”他看向藍州,“還請藍道友代我與藍云說上一聲,待此間事了,我定要去北海登門拜訪,當面問一問他,到底對我有何不滿,竟讓他這般害我!”
“啊這……”
藍州一陣牙疼,連忙應(yīng)下:“好說好說,道友放心便是,待我回去,一定將此話帶到?!?/p>
對不住了表弟,不是哥哥不幫你說話,實在是對方太妖孽,我怕再多說一句就會挨打啊。
“嗯?!?/p>
江寒對著后邊的李泊山點頭示意,道:
“在下今日乏了,各位請便,告辭?!彼樟藲鈩蒉D(zhuǎn)身便走。
今天遇到一堆莫名其妙的邪乎事,搞的他現(xiàn)在還驚魂未定,只想趕緊回去參悟雷之法則,以法則天雷驅(qū)邪散魔,靜心凝神。
雷云散去,眾人沉默著目送江寒離去,臉上還帶著點心有余悸的尬笑。
只有真正面對這個妖孽,才能真正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壓力。
那種好像要死了的感覺,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jīng)歷。
沒一會兒,趴在地上的許道成終于活了過來。
“嘶——我的腰……”
他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扶著路邊柱子,還沒來得及療傷,余光瞥見那道背影,當即嚇得往后一個踉蹌,慌忙躲在了同門身后。
一個元嬰后期的高階修士,此時竟如受了驚的靈寵一般,驚懼到了極點。
陸婧雪嫌棄的撇了撇嘴,之前還覺得許師兄人不錯,開朗自信實力強。
今日才發(fā)現(xiàn),他與普通修士也沒什么區(qū)別,而且膽子更小,還沒一點用。
眼看江寒越走越遠,她才焦急的拉了拉墨秋霜:
“大師姐,渡劫之事……”
“不急。”墨秋霜搖了搖頭,“今日并非良機。”
“可是……”陸婧雪小聲傳音道,“宗內(nèi)弟子現(xiàn)在都壓著境界不敢突破,偌大的凌天宗內(nèi)一片死氣沉沉,不但山門靈性缺失,就連山間靈獸都少了許多?!?/p>
“我聽說那些峰主們最近動作越來越大,再拖下去,絕對會出大事的?!?/p>
“無妨,有師父在,他們就算再怎么鬧也翻不了天?!蹦锼孕诺?。
“況且還有皇甫長老在宗內(nèi)坐鎮(zhèn),那些人絕不敢輕舉妄動?!?/p>
眼看陸婧雪還要再說,墨秋霜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
“有我在,你就別操心這些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煉出六品丹藥,讓陸家重新接納你吧?!?/p>
一句話直接把陸婧雪噎的說不出話來,神色更是變得失落無比。
六品丹藥……
唉……她現(xiàn)在煉制五品丹藥都很艱難,就算再努力五十年也煉不出六品丹藥??!
眾人相繼告辭離去,何瀟瀟去逛街聽曲,李泊山回去研究話本,藍州想了想,聯(lián)系藍云勸他趕緊回去生個兒子,以免他那一支絕后。
“嘖,怎么沒打起來。”李冰夏不甘的收回視線。
一潭死水的大魏都城總算有了點熱鬧,但雙方都太克制了,根本鬧不起來啊。
“萍兒,你這幾日就不要回去了,跟在為師身邊,準備一下三日后的賞寶大會。”
“?。俊碧K萍臉色垮了下來,“師父你找別人行不,時間緊迫,我還想找江道友談心論道呢?!?/p>
不出所料!
李冰夏氣的指尖輕顫,喝道:“不許去!你再怎么說也是本座愛徒,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你要真喜歡他,為師自然會幫你,但你這上趕著去送,傳出去讓別人怎么看為師?”
蘇萍眼前一亮,師父同意了!
隨即低下頭,扭捏又嬌羞的小聲說道:“那,徒兒都聽師父的……”
李冰夏嘴角抽搐,這家伙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目光掃過下方那道背影,她臉色才終于好了一點。
方才在演武場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真實實力。
不但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還擁有元嬰大圓滿的肉身!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但這等實力,足以稱得上是同輩第一人了。
哪怕是在曾經(jīng)無數(shù)萬年的歲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