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像是早有準(zhǔn)備,沖進來拉住哈利就跑,天上的書被她操縱的魔力拉扯,也跟在他們身后離開。
有好事的小獅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瘋狂揮手呼朋喚友,起身追逐奇奇怪怪的救世主和赫敏。
赫敏拉著哈利在走廊里快速奔跑,下樓梯、刮彎、掉頭,每一步都沒有猶豫,仿佛這條路走了千百遍,早就爛熟于心。
路過一條滿是盔甲的走廊,她毫無征兆調(diào)轉(zhuǎn)方向,拉著哈利拐入一個空教室,那些書也跟著飛進來,隨后反手關(guān)上門、上鎖,一氣呵成。
哈利氣喘吁吁靠在墻壁,看著同樣氣喘吁吁靠著門的赫敏,心里滿是不解。
“赫敏,你帶我來這里有什么事,還有,這里是?”
赫敏大力喘了兩口氣,把氣喘勻,走到教室正中央。
“這里是我獨自學(xué)習(xí)的秘密基地,這還是它第一次迎來客人,哈利,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
哈利勉強配合露出笑,“你怎么知道我為此感到榮幸?!?/p>
話的內(nèi)容很真誠,可惜語氣少了點激動,多了點焦慮,顯得有些敷衍。
赫敏翻了個白眼,揮動魔杖把椅子變成一字型沙發(fā),
那些書跟著落下,逐一平鋪開,露出上面的名字。
指著第一本書,赫敏解釋:
“哈利,我剛才看過了,你看的那本書上內(nèi)容太過晦澀,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學(xué)會,如果你真的要學(xué)習(xí)黑魔法,必須從基礎(chǔ)學(xué)起,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她停下,等哈利做出選擇。
哈利遲疑,視線在兩本書之間移動,最后他還是選擇相信赫敏的學(xué)習(xí)能力和教導(dǎo)能力。
“最快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
赫敏估計一下時間,自信地說:“三天,最快三天?!?/p>
“不行,我必須要在今晚前學(xué)會。”哈利想也不想就否決了。
聞言,赫敏臉色古怪。
“我說的是我,不是你,如果是你我想應(yīng)該要五天左右?!?/p>
五天……
三天加五天是八天。
八天根本來不及。
哈利雙手插入頭發(fā),頹廢彎下腰。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哈利,你得告訴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怎么幫助你?!焙彰魮?dān)憂看著好友,語氣卻很堅決。
哈利囁嚅著說不出話。
他先前受到伏地魔的影響,對待身邊人格外暴躁,后面更是不愿意把事情告訴羅恩和赫敏,不想牽連他們。
可現(xiàn)在他實在找不到出路了。
哈利深深吸一口氣,整理思路,把最近補課發(fā)現(xiàn)的秘密全部告訴赫敏,包括阿塞斯那句話。
赫敏臉色隨著哈利的述說變來變?nèi)?,她和斯?nèi)普接觸不多,大多數(shù)是在教室,單看課堂上挑剔的表現(xiàn)和毒舌,根本認(rèn)不出來那是伏地魔。
“我想除了我,應(yīng)該沒人能認(rèn)出來……那個人了?!惫嘈?,多次面對伏地魔,他也很無奈。
赫敏看著他苦澀的笑,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這段時間她忙于學(xué)習(xí),沒怎么關(guān)注哈利的情況,如果她早點發(fā)現(xiàn)異常,哈利就不用一個人擔(dān)驚受怕那么久了。
“我很抱歉?!焙彰魞A身抱住哈利,用力地抱緊,想給他一點力量,“相信你也相信我,哈利,霍格沃茨會沒事的,你也是。”
久違的溫暖安撫了緊繃的神經(jīng),哈利靠在赫敏肩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赫敏,謝謝你。”
“比起道謝,我更希望你下次可以事先告訴我?!焙彰粢活D,補充道,“還有羅恩,他很擔(dān)心你,你從校醫(yī)室回來的時候,他一直在后面跟著你。”
“羅恩?我不知道……我還以為他……”哈利喃喃,低落又愧疚,“抱歉,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們?!?/p>
赫敏耐心解釋:“可朋友就是拿來連累的,假如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我們?yōu)槭裁磿蔀榕笥涯???/p>
“……我知道了,謝謝你,赫敏。”哈利回抱住赫敏,而后松開手,看向門口,“羅恩,你不進來嗎?”
門口一片死寂,沒有回應(yīng)。
哈利又喊了兩聲,外面還是沒有聲音,兩人對視一眼,握著魔杖,一左一右站在門邊。
三、二、一
哈利心中默數(shù),掐著點,拉開房門,外面偷聽的羅恩失去支撐的門,一臉驚恐往前摔,重重摔倒地上。
恰在此時,外面?zhèn)鱽磬须s腳步聲,顧不上呲牙咧嘴的羅恩,赫敏推開哈利,一手拖羅恩進來,一手關(guān)門。
門隔斷外面的聲響,赫敏聽了一會兒,聽到他們腳步聲漸漸消失。
走了。
女巫松了口氣,目光投至偷聽摔倒的羅恩,恨鐵不成鋼道:“安靜點,羅恩!他們還有可能回來?!?/p>
呲牙咧嘴喊痛的羅恩委屈巴巴捂住嘴,屏息凝神等待。
等到外面腳步聲徹底消失,羅恩緩緩松開手,環(huán)顧四周,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去看哈利。
哈利知道羅恩這是在生氣。
“我很抱歉,羅恩。”
羅恩快速游走的視線不可避免停了下來,“哪里需——啊好痛,赫敏!”
“抱歉,我還以為哪里有一只蚊子。”赫敏放下掐人的手,面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我和哈利都沒聽到?!?/p>
最后幾個音明顯上揚,帶有濃濃的威脅意味,羅恩嘴唇抽搐,有心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又害怕赫敏再捏他一次,只得訕訕閉嘴,低頭挨訓(xùn)。
赫敏一碗水端平,說完羅恩就說哈利,說到他們記得錯誤為止。
一起挨罵,無形中消掉了隔閡。
哈利和羅恩私底下悄悄對視,沒有任何語言,這對好朋友將過去翻篇。
赫敏說得口干舌燥,一看他們還在眉來眼去,火氣更大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哈利和羅恩默契抬頭,鏗鏘有力大喊:“有!”
“有?”赫敏翻白眼,“那哈利,你來說說我前面說了什么?”
哈利結(jié)結(jié)巴巴,“你說……我們、我……他?!?/p>
赫敏扶額,朝他擺擺手。
“……你先閉嘴,羅恩,你來說,后面我說了什么?”
“你說、你說……”羅恩拉長調(diào)子,拼命回想,但就是找不到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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