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宛若抹了胭脂似的,紅染似霞,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香水,混合著自然的體香,變成好聞的香氣。
她不愛穿高跟鞋,但與身俱來的長腿,使得線條一點不比穿高跟鞋差,緊繃繃的牛仔褲將修長的雙腿跟結(jié)實的肌肉繃得曲線畢現(xiàn)。
許鳶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與趙原相處的時間,她會將每一刻的感受刻入腦海深處。
因為過了此時此地,她可能再也不會與趙原見面了。
許久許久之后,兩人終于分開,許鳶的面色宛若桃花綻放,眼波流轉(zhuǎn),貝齒咬著紅唇,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許鳶掏出嗡嗡作響的手機(jī),見是溫云打來的,心想,剛才不接電話,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打電話破壞氣氛,還真是讓人討厭。
「找我做什么?」電話那邊的溫云剛健身完畢,洗完澡之后,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個案子請你幫我跟一下。」許鳶將那個被欺凌的女孩跟溫云說了一番。
溫云嘆了口氣,「不賺錢的案子,你讓我接?」
許鳶笑道:「案子看上去不賺錢,但對你而言是一個突破口?,F(xiàn)在校園霸凌屬于熱點話題,你多幾個類似的案件,積攢人氣,指不定能成為這個領(lǐng)域的專家?!?/p>
溫云沉吟數(shù)秒,知道許鳶不接這個案子,是因為她很快要出國了。
「案子我接了。對了,你和趙原說清楚了嗎?」
「嗯嗯嗯,我掛了啊?!?/p>
面對許鳶突然掛斷電話,溫云愣了半晌,旋即她意識到許鳶此刻大概率與趙原在一起,否則,絕對不會如此倉促地掛斷電話。
溫云知道許鳶準(zhǔn)備出國,與趙原要來一場告別。
但從許鳶的這個態(tài)度來看,哪里像是能狠心揮劍斬情絲的樣子?
道路兩側(cè)都是種植多年的梧桐樹,路燈夾在濃密的樹蔭之中,使得夜間的道路有些幽暗,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工湖,夜色下湖面波光粼粼。
趙原和許鳶找了一個長椅坐下。
趙原借著昏暗的燈光,朝側(cè)方看了一眼,許鳶緊縮著身體,掩不住曼妙的身段,尤其是微微揚(yáng)起的下巴,沒有絲毫的贅肉,加上一條長腿,纖細(xì)柔美,讓人看了不禁上頭。
趙原也算是查體無數(shù)。
但面對許鳶,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許鳶察覺到趙原的目光,默默地抬頭看過來,眼中仿佛帶著千萬星辰,有些迷離,又有些壓抑。
她稍微走神,貝齒咬著嘴唇,看得趙原微微失神。
「咱倆在這里坐一夜,好嗎?」許鳶說完,覺得有些語病,眼神閃躲地偷瞄了趙原一眼。
趙原抬頭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無聲地笑了笑,「那豈不是浪費光陰?」
許鳶眼神躲著趙原,「我買的是明天早晨的機(jī)票?!?/p>
趙原驚訝,「為什么這么倉促?」
許鳶聲音有些嘶啞,「因為我怕自己會改變主意?!?/p>
趙原很快回過神,「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也不想勸你改變主意,但你不應(yīng)該這么倉促,我希望能送你一程。即使你暫時不回國,我們也可以保持聯(lián)系?!?/p>
許鳶紅著眼睛,用手指堵住趙原的嘴唇,「別說那么多,珍惜當(dāng)下,我希望今晚與你能在一起?!?/p>
趙原只覺得鼻子里充滿了許鳶手指傳來的香氣,氣氛有點感傷,他想緩和一下,笑著說,「那就坐一夜!」
許鳶知道趙原聽出了歧義,生氣地瞪他一眼,終于鼓起勇氣把剩下一點距離抹掉,試探著,有些顫抖地把人輕輕抱住,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小聲但是堅定地說:「我允許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僅限于今晚?!?/p>
趙原聽著許鳶的低弱蚊蚋的話,心中的火苗瞬間變成了大火。
許鳶以為趙原聽不明白,在趙原的下巴啄了一下。
趙原的手大膽移動了下位置,沒有遇到反抗,「你多久沒有去醫(yī)院做身體檢查了?」
「上次不是你給我檢查的嗎?還問我?」
「上次查得不夠仔細(xì)?!?/p>
「嗯?」
「腰圍、臀圍、腿長,都沒有查?!?/p>
許鳶咯咯的笑了起來,「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要不,換個地方?」
「不!就在這里!」
默默無聲,從脖子到腰間,從手指到腳踝,趙原查得一絲不茍。
「有沒有問題?」
「沒有,很完美?!?/p>
「喜歡嗎?」
「嗯,傻子才不喜歡?!?/p>
「討厭我纏著你嗎?」
趙原看了一眼那兩條長而細(xì)的腿。
「被它纏死,那也心甘情愿!」
許鳶笑了起來,化作了風(fēng),圍繞著趙原。
夜深人靜。
不遠(yuǎn)處的馬路偶爾有車呼嘯而去,許鳶壓抑著自己,不給任何反應(yīng)。
可惜,終究沒忍住,她抬頭望月,輕眉鎖月芒,倒吸一口涼氣。
宛若吸食日月精華的精靈。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光,在椅子上閃過,趙原吃驚地覓光望去。
只見一個男子背著漁具,手提電筒,出現(xiàn)在視野中,雖然隔著百米,但能看出人影。
趙原和許鳶都被那人的出現(xiàn)弄得不知所措。
兩人此刻的心情一致,不想半途而廢。
「怎么辦?」許鳶看了一眼椅子旁邊橫放的石塊,「真想用石頭把那個夜釣的人給砸死?!?/p>
趙原忍俊不已,「那可是大新聞了?!?/p>
許鳶嘿嘿一笑,「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變得特別邪惡?!?/p>
許鳶突然一把抓住趙原,「要不,咱們換個隱蔽的地方?」
趙原錯愕,「去你的車……」
「我的車停在校門那邊,走過去得半小時?!乖S鳶搖頭,嬌滴滴地說道。
「你會爬樹嗎?」趙原突發(fā)奇想,朝不遠(yuǎn)處的一棵槐樹望去。
盡管入冬,依舊枝葉繁茂,遮天蔽日,越朝高處看,越是密不透風(fēng)。
「會不會毛毛蟲?我最怕蟲子了?!?/p>
「冬天哪有蟲子,我先上去,你快點來!」
趙原來到樹下,稍作觀察,就找到一處可以攀爬之處,手指抓住枝椏,胳膊肌肉緊繃,雙腿彎曲,縱身向上一躍。
伴隨著一股強(qiáng)勁的爆發(fā)力,趙原的半個身體已經(jīng)橫于枝椏上方,他往主桿方向移動幾步,又朝槐樹的中部攀升,終于找到合適的高度,折了幾根韌性很好的枝條,以結(jié)實的樹杈為基,編成了一個吊椅形狀。
辦好一切,趙原準(zhǔn)備下去,將許鳶接上來。
卻見許鳶身輕如燕,在樹枝間起落,眨眼間,已來到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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