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lián)Q一種思路(求月票)
當(dāng),銀黑色的短刀落在了地面,彈了幾下。
盧米安松了口氣,低聲自語道:
“沒有半激發(fā)的黑色荊棘符號保護,這玩意兒就是個炸彈啊……”
還好,他已經(jīng)知道了該怎么規(guī)避這把邪異短刀的負面效果。
走到那一塊塊灰白色的血肉中間,盧米安提起了“鐵匠”怪物殘留的黑色長袍。
他刺啦幾聲扯下不少布條,纏繞于右手,仿佛在做完整的包扎。
然后,盧米安才用這只手抓起“獵命刀”。
那把銀黑色的短刀全程沒有異常反應(yīng)。
隨時準備扔掉手中事物的盧米安放下心來,小聲嘀咕道:
“得給它弄把刀鞘,方便帶在身上。
“難道以后左手或者右手要一直纏著綁帶,免得情況緊急,想要拔刀時,來不及做保護?
“這玩意兒危險是危險,強也是真的強,除了使用年限很短,碾壓奧蘿爾提過的那些非凡武器,嗯,不少3級封印物都未必比得上它吧?!?/p>
盧米安一邊自語,一邊用剩余的黑色布條將“獵命刀”一層層裹了起來。
從上到下包了足足三層后,他才放心地將這把邪異的短刀插到左側(cè)皮帶內(nèi)。
做完這件事情,盧米安揉了揉太陽穴,頂著身心的疲憊,走入“鐵匠”怪物出來的那個房間,認真搜查了一番。
除了還有火焰在燃燒的灶爐,他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至此,盧米安這次探索徹底告一段落,他一路往回,途中很是謹慎和小心。
不再受到命運干擾的他順利出了這片廢墟,穿過荒蕪的原野,進了自家那棟半入地式的兩層建筑內(nèi)。
他沒急著上床睡覺,脫離這里,放好“獵命刀”,休息了一會兒,等靈性恢復(fù)到滿足需求后,于臥室內(nèi)跳起了那段時而癲狂時而扭曲的荒誕舞蹈。
他要招引周圍區(qū)域的怪異生物,讓其中一個附身自己,試一試會有什么負面影響。
察覺到火焰怪物、三臉怪物和“獵命刀”對黑色荊棘符號的恐懼敬畏后,他對讓某些事物附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情不再那么害怕和畏懼。
他身上原本就有的污染可比這些厲害多了!
而且,他現(xiàn)在相當(dāng)疲憊,很快就能入睡,到時候,就算附身的怪異事物不愿意離開或者帶來了很嚴重的負面影響,他于現(xiàn)實世界休息一天也就恢復(fù)了。
“這就是奧蘿爾經(jīng)常說的‘作弊’和‘開外掛’嗎?”盧米安一邊跳,一邊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隨著舞蹈的激烈,他的靈性逐漸蔓延開來,與周圍被撬動的某種自然之力結(jié)合,向著四面八方發(fā)散出去。
漸漸地,與四周仿佛融合在一起的盧米安感覺有東西進了這片區(qū)域。
抬腿,踏足,轉(zhuǎn)身,他在沒開“靈視”的情況下,直接看到臥室的玻璃窗上多了三道透明的身影。
依舊是無皮怪物、獵槍怪物和口器怪物。
看來是我的靈感還不夠強,或者位格太低,只能“召喚”來它們……盧米安也不嫌棄,拔出奧蘿爾送給自己的儀式銀匕,于左手手背上刺出一個傷口。
一滴鮮紅的血液迅速滲了出來,卻沒有往周圍散開。
它凝聚于原地,染上了妖異的色澤。
窗口外面那三道透明的身影頓時蠢蠢欲動。
盧米安隨即用儀式銀匕挑起那滴凝固了一樣的血液,伴隨著最后幾個舞蹈動作,讓刀尖對準了那個口器怪物。
他這是在請對方附到自己身上。
上半身有三個黑色印記的怪物張大了漩渦狀的口器,似乎聽到了盧米安的召喚,但它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對啊,窗戶還關(guān)著,夢境廢墟內(nèi)的怪物們又不敢進我家……盧米安大概明白了點什么,依循舞蹈的節(jié)律,半跳躍起來,落到了窗前書桌旁邊。
他隨即伸出左手,打開了緊閉的玻璃窗,然后將挑著血液的儀式銀匕遞到了房屋外面。
口器怪物不僅沒有來吞食那滴血液,順著儀式銀匕進入盧米安的身體,反而在嗚的風(fēng)聲里后退了七八米,飄蕩在半空,呆滯注視著舞蹈的繼續(xù)。
“喂,你來??!”已跳到最后一個舞蹈動作的盧米安忍不住急聲催促了一句。
房屋外面那三道模糊透明的身影齊刷刷又飄得更遠了,等到盧米安的舞蹈停止,它們更是徹底消失在了那里。
“……”盧米安有些傻眼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為什么口器怪物不愿意附身自己。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舞蹈和刺出血液的流程沒有任何錯誤。
“難道是它執(zhí)念里記得是我殺了它,所以不愿意附到我身上?
“可‘舞蹈家’附帶的知識里沒提到這點啊,按理來說,它應(yīng)該更加迫切地想要附身我,從而報仇才對……”盧米安陷入了沉思。
聯(lián)想到三臉怪物一看到自己就逃走的表現(xiàn),他有了新的猜測:
“我體內(nèi)有邪神的污染,身上有偉大存在的封印,這些怪異生物怕的要死,根本不敢附到我身上?”
這屬于非常罕見的一種情況,“舞蹈家”對應(yīng)的神秘學(xué)知識沒有提及實屬正常。
盧米安越想越覺得應(yīng)該就是這個原因,越想越是生氣:
“你們就只是看我跳舞,不愿意附身?
“這叫什么?用奧蘿爾的說法是,白嫖!”
讓盧米安失落的是,這樣一來,到“受契之人”前,“舞蹈家”的能力就相當(dāng)于廢了一個,根本沒辦法招引怪異生物上身,利用它們的某種特質(zhì)或某個能力。
他只能安慰自己可能只有夢境廢墟內(nèi)的怪異生物才這樣,畢竟它們和黑色荊棘符號的主人密切相關(guān)。
“也不知道現(xiàn)實能招引來什么東西,敢不敢附到我身上……”盧米安咕噥了一句,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望了眼放在旁邊柜子上,包裹著層層黑布的“獵命刀”,他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這可是相當(dāng)強力的非凡武器,能幫助他更好地探索夢境廢墟,解開這里的秘密,唯一的不足是沒法帶到現(xiàn)實世界。
“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女士能不能幫忙把它帶出去,就像她把魔藥和儀式材料帶到夢境廢墟一樣……
“可下次探索夢境廢墟,又要麻煩她把‘獵命刀’帶回來……
“這么反反復(fù)復(fù)提供幫助,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她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怕麻煩情緒,喜歡偷懶……”
帶著這樣的念頭,盧米安陷入了沉睡。
…………
盧米安醒來的時候,天色異常黯淡,只山的遠方還有一抹夕陽的紅色殘存。
這樣的情景讓他不可遏制地變得低落,仿佛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
調(diào)整了下情緒,盧米安出了房間,下到一樓。
奧蘿爾正在那里忙碌著做晚餐。
“你眼睛沒事了?”盧米安過去提供起幫助。
奧蘿爾將垂落的金發(fā)撩到耳后,側(cè)過臉蛋,睜大眼睛道:
“差不多了?!?/p>
盧米安望向她的眼睛,只見淺藍的眸子內(nèi)除了還有些血絲,已無別的異常。
奧蘿爾繼續(xù)煎起小羊排,隨口問道:
“這次在夢境廢墟里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盧米安做起了后面那道菜的削切工作,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那把刀確實很強?!币姷艿軟]事,奧蘿爾收斂住關(guān)心的情緒,笑了一聲,“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給它取‘獵命刀’這個名字,太直白了,沒有足夠的韻味?!?/p>
盧米安好奇問道:
“你會取什么?”
奧蘿爾笑了下道:
“我會叫它‘墮落水銀’!”
“好的,從現(xiàn)在開始,它就叫‘墮落水銀’了!”盧米安立刻點頭。
姐姐取的名字必須用上!
奧蘿爾一下失笑:
“這個名字其實也不怎么樣,但時間太短了,只能想到它。
“嗯,那些怪物的表現(xiàn)進一步證明了我們的推測,你胸口的黑色荊棘符號,或者說體內(nèi)的污染,很不簡單,能壓制位格相當(dāng)高且與那位隱秘存在緊密相關(guān)的東西。
“也許循環(huán)的關(guān)鍵真的在你身上?!?/p>
“嗯?!北R米安點了點頭,“現(xiàn)在就看夢境廢墟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然后,耐心等待第十二夜。”
到目前為止,基本所有的異常他們都調(diào)查了一遍,只有貓頭鷹所在的那個墓室還沒去過。
那里非常非常危險,奧蘿爾不認為自己和盧米安再加三個外鄉(xiāng)人能夠面對,唯一的希望是請動普阿利斯夫人,但這位夫人明顯不打算多事,只想等待那個特殊的時間節(jié)點到來。
盧米安不抱什么希望地說起招引怪異生物的舞蹈被身上的兩大符號阻礙,無法成功的事情,末了道:
“姐姐,你有沒有什么思路,繞開這種限制的思路?”
奧蘿爾鏟起小羊排,思索了一下道:
“請‘神’上身看來是不行,要不試試,命令?”
“命令?”盧米安聽得眼睛一亮。
奧蘿爾輕輕頷首:
“既然那些怪異生物害怕你體內(nèi)的污染和那位偉大存在的封印,那伱就狐假虎威,利用它們這種害怕,直接命令它們附到你身上,嗯,到時候用古赫密斯語。”
“這是一種思路……”盧米安明白姐姐說的“狐假虎威”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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